紧急状态:白塔寺再生计划的现代性实践 Emergency: the modernity practice of Baita Temple regeneration plan

紧急状态:白塔寺再生计划的现代性实践

Emergency: the modernity practice of Baita Temple regeneration plan

 

策展人:高宇、卢正昕

学术主持:李泊岩

合作机构:白塔寺再生计划、再生空间计划

地址:天津市河北区天纬路4号,天津美术学院,图书馆一楼BOOKART书店。

座谈:2017年12月10日14:30

 

主要讨论问题

1.  从“美化”走向“活化”;从“景观”设计回归“生活”设计;从“改造”走向“再生”。

2. “再造”的伦理问题:是谁需要“改造”和“再生”?他们需要什么样的“改造”和“再生”。

3. “再造”引发的新旧交替进程中和进程后的文化记忆、集体记忆问题。

4. 老城区再造项目中的“文化产业化”;“士绅化”问题的思考和审视。

 

讨论嘉宾

郭润利(天津积木建筑设计主持建筑师)

刘伟 (熊猫慢递创始人)

谭勋(天津美术学院雕塑系教授、研究生导师)

叶楠  (高级工程师 北京市城市规划设计研究院城市设计所主任)

王玉熙(北京华融金盈投资发展有限公司总经理、白塔寺再生计划提出人及实践者)

郑萌(天津天咨拓维建筑设计有限公司董事长、天津开放设计有限公司首席建筑师)

 


紧急状态和紧急地带

20世纪90年代起,中国特别是大陆地区进入了城市化进程的加速期。这也是中国历史上最近的一次城市肌理与生存心理大变动的时期。在这一特殊进程之中,不均衡发展的内在张力在都市景观之上制造了日益难以弥合的裂痕也在光鲜亮丽的都市景观图像背后投下了巨大的阴影。正是在这一裂痕中,在都市之光与景观背阴的交界线处,各种亟需审视和解决的问题——特别是如何改善景观都市中人们的生存状况——从现实的幕后走向了前台。

在这个变化中,一个关键的问题愈加清晰地进入了人们的视野。都市的诞生和发展从某种终极的层面来看,来源于资本及其自我增殖这一机制的运行。唯物主义地理学学者大卫哈维认为,资本在不断运动和扩张的过程中,不断创造出符合自身需要的地理及景观,同时资本也必须通过破坏先前创造的旧景观,并在其废墟之上创造新的景观以图实现自身的进一步转变和扩张。尽管城市的变迁并不能完全归咎于资本的活动,但并不能否认其在其中的重要影响。这一“破坏性创造”的机制正是导致不均衡发展在都市景观之上造成裂痕、在光鲜的奇观背后投下阴影的根源之一。“破坏性创造”导致了城市发展过程中的一次次短暂停顿,这一停顿呈现或隐匿、或矗立地遍布当代社会生活中的“废墟景观”,它们成为了城市中的“飞地”。

京津两座城市面临着一些共同的问题,人口激增、城市更新过快、房价过高等等,都成了人们每日面对的现实问题。在北京,逐渐减少的胡同区域引发了广泛关注。而在天津,老城的胡同早已被摩天大楼所代替。与此同时,人口的高频率、大规模的迁移,加剧了我们与熟悉的、过往的生活方式的割裂。白塔寺再生计划,针对白塔寺周边的胡同区域开展社区更新、院落改造、以及活化社区的文化活动。这一系列举措,避免了因快速变革所引发的建筑消亡。在景观上,使得低矮的平房与包围老城的现代化建筑形成了美学上的链接。再生”作为一种更新的态度,化解了唯拆除论的广泛争议,最大限度上保留和激发了原住民对于自身生活状态,以及区域文化的自信。这是近年来对于老城保护与改造最新型的项目案例,也是在紧急地带和紧急状态下的选项之一。

 

都市景观的再生与再造

为了对这一“停顿”中的“废墟”进行有效的审视和回应,不同的力量与话语开始行走于都市废墟中的瓦砾之上:艺术家早在上个世纪90年代便开始着手面对中国特殊历史进程中蕴含的现代性问题。不管是身处现场的对话与对抗,还是基于考古的文化记忆与历史缅怀,艺术家们都致力于从视觉符号的建构和内涵于其中的心理感受变化中,共同处理着这一特殊问题。

进入新的世纪,随着城市化进程的延续和深化(都市化),新的都市景观也不断埋葬着旧的都市景观,在这一现实之上,基于这一问题的审视和反应也相应地进入了一个新的阶段。除了新一代艺术家的出现以区域性、在地性和团体性为特征展开了新的行动(例如“公共艺术”以及各种艺术小组、团体的实践),另一股力量也随着其自身学科体系的日益完整化和前沿化,从而走进了都市景观裂痕的瓦砾中,阴影后。这一股力量即是包括建筑、景观和城市规划在内的空间设计实践。除此之外,针对都市化进程中的景观内部问题例如狂欢化了的消费所造成的资源浪费和环境压力,也引发了各种社会公益组织如绿色和平等力量的介入。

由此不难想见,越来越多的力量介入同一片话语场域会对问题的揭露、呈现和思考注入难以估计的新的活力,而从行动或实践的层面出发,不同的策略和方式对同一问题所作出的不同反应也带出更多可供争鸣与讨论的话题。值得注意的是,这一现状引发出一个全新的也是迫切需要解决的问题,那即是,如何对这一切行动、实践所作出的反应做出总体的理论性解释。

 

新都市生活图景

这一理论(或思想)与实践(或行动)的矛盾,在这一框架下该如何解决?我认为不妨尝试一种新的“分工”。我们或许可以尝试将行动还给天然的行动主体(艺术家、设计师、建筑师、社会工作者等),而将理论留给研究者(艺术理论家、文化研究学者、批评家等),并在两者之间组织对话。在这一对话中,行动主体从理论主体那里接受和掌握必要的理论体系,将理论层面的思考带入实践中,同时也让理论主体深入接触和发掘实践所产生的成绩和新问题。将一种总体性的理论视域和具体的行动相联系,让两种主体在不同的层面和领域互通有无,彼此补充和修正,从而形成一种全面的实践。如此一来,面对同一个社会问题在不同话语机制的审视和反应,便可能够形成一种总体的、结构性的联合作用。

“白塔寺再生计划”与“再生空间计划”的第一次交流座谈,将以“景观都市中的再生与再造”为主题,以“两个再生计划”的不同实践为讨论的具体对象,一方面思考两个实践项目在过往的优势、成绩与问题,另一方面基于此对话引入丰富而具体的理论视野,从而合理而具有创造性地展望都市化问题的未来去向。这两个方面也将作为两次座谈的重点探讨主题。座谈集合高校内外的艺术家、设计师、城市规划师和相应的理论研究者、从业者作为主要的座谈嘉宾,形成一种既集中又广泛的争鸣效果。通过辩证地、批判地审视当下都市化问题的总体现实,进而创造性地提出一种可替代、可持续的崭新都市生活图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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